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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梅13岁时骤染重症类风湿,从双手开始变形,接着双腕、双肘、左右肩、双脚踝关节变形,左右两侧宽关节呈坐位、双腿膝关节弯曲90度,最后只能依靠轮椅生活,医生称这种病为“不死的癌症”。小姑娘是在关节的变形和不断的疼痛中长大的,她在妈妈爱的壁垒里,一躲就是18年。那深深的母爱,一直激励李梅顽强地活下去。而就在失去妈妈,李梅万念俱灰时,一个爱的身影如电光石火横空出世,点燃了她痛失母爱的黑暗天空,一对同病相恋的有情人开始准备携手站起来,追求更有质量、更有尊严的生活!
接受本刊记者专访时,李梅动情地说:“生命,无论多么卑微艰难,都会有一个支撑它活下去的理由;而让我活下去的理由,那就是‘爱’!”
母爱堡垒中,卑微生命也有活下去的希冀
我叫李梅,1973年农历10月26日,出生在黑龙江省巴彦县,有三个姐姐。我母亲黄淑琴是家庭主妇,父亲李凤义是县城一所小学的烧炉工。
1986年冬天的一天,在八彦县兴隆镇铁路子弟小学读五年级的我右手指握笔突然很困难。紧接着,另一只手、双脚、脚裸也肿了起来,双肘关节和双膝关节肿痛。当我的右肩宽髋关节肿痛到无法背书包,而腿脚的关节疼得无法站立时,我无奈退学。
经医院检查,医生说我患上了可怕的重症类风湿,是“不死的癌症”。这种病最要命的就是不断的剧烈的疼。那种疼痛就像猛然有人在关节腔里插上一把刀,疼得满脸是泪,满身是汗!这种痛每天至少几十次,多则达到上百次!我经常疼得不能进食,发起高烧,而且不能睡觉,实在困得不行了才能眯一会儿,还不断地被那种从关节腔里发出的抽痛疼醒……
一天中午,当那种酸涩蚀骨的痛楚强行侵犯我的病灶时,我挣扎在窗边,这时,恰好有同学窗前走过,飘扬的秀发,矫健的步子,让我的心很痛。我使劲拿起床头的字典,负气地砸向我肿痛的关节:“该死的关节,你为什么这么痛啊!你为什么要折磨我啊!我可以不跳皮筋、踢毽子,可以不参加运动会,不跑第一,可你得给我走路的权力呀!”我如山洪般咆哮般哭嚎。
这时,正在做饭的妈妈被我的惨烈哀号惊呆了,踉跄地跑进房间安抚我,手上沾满她到郊外采集的野菜叶,因为她舍不得花钱买青菜。自从我生病,善良的父亲戒掉了偶尔才喝几盅的小烧酒,三个姐姐不再张罗买新衣,一家人都在省钱给我看病。可怎么治疗用药都不管用,愁得爸爸和妈妈的头发很快都变白了。
我不想让父母每天面对一个瘫在床上的病女。我开始大剂量地吃止疼药,强撑着走路,重新走进校园。不久,我考进了兴隆镇第三中学。
但大剂量的止疼药让我身体有了耐药性,初中上了不到一学期,我终于支撑不住,倒了下来,右宽关节肿痛,双腕强直,双肘强直,手也变得像鸡爪一样可怕。没办法,我只能把书放在离我视线两尺远的地方,这是我的双手能够够得着的距离。妈妈只得经常背着我去上学。我用这样的方式读书,竟考进县里比较好的第三高中,斗志昂扬地准备跟命运较量一番,争取考上大学。 |